第一百七十一章 暴雨之前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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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七十一章 暴雨之前1
趙文察覺身後有人跟蹤，回頭看去，卻沒有發現什麽可疑之人，他心知惹上了麻煩，選擇一條比較偏僻的小巷子躥了進去，以此避開他人的跟蹤。
巷道深而幽靜，一路走去幾乎沒有遇見什麽人，縱使現下只是微風卻也聽得出風聲，這讓趙文更加警覺，他走了半刻鐘，在經過一個轉彎後猛地跳到了墻上。
身後人果然上當，很快跟了上來。
趙文站在墻頭，看清楚來人是岳尚，他冷冷一笑：“岳五爺這是在找誰呢？”說這話時，趙文左腳站穩，右腳毫無規律的在墻頭來回亂動，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。
乍聽到他的聲音，岳尚一驚，擡頭望去，很快鎮定下來：“找你！”
趙文一掀衣擺，掛在他腰間的香包落了下去，險險掛在墻頭，長長的穗子垂在半空中。趙文毫不在意，從墻上跳到了岳尚的面前：“不知岳五爺找小的何事？”
“自然是殺你！”岳尚說著，斜眼看去，見墻頭掛著的只是一個無關鍵要的香包，他收回視線。
趙文笑：“殺我？岳五爺就那麽有把握？”
岳尚也笑：“岳某從不做無把握的事情！知道你輕功天下第一，無人能及！可現下是在深巷之中，不是能讓你一躍千裏的曠野，你覺得自己跑得掉嗎？”
“是嗎？跑不跑得掉只有試了才知道！”
“那就試試吧！”
話落，岳尚抽出寶劍，閃著銀光的寶劍如同霹靂般向著趙文刺去，趙文掉頭就跑，一點應戰的心思也沒有。若論拳腳功夫，趙文實在不是岳尚對手，關於這一點，趙文很清楚，遂從一開始就沒有對戰的想法。
對此，岳尚似乎早已經料到，一直被他捏在左手裏的銅幣射了出來，嗖的一下從趙文面前擦過，雖然沒有傷到趙文，卻減慢了他逃跑的速度。
岳尚趁著趙文躲閃的時機再持劍向攻去，氣勢如虹。
別看趙文功夫不行，可身手敏捷、聽力出眾，竟在關鍵時刻絲毫不誤的捏住了岳尚的劍尖。
岳尚一擊不成，試圖將劍移開，卻發現趙文捏得很緊。
趙文笑，眉宇間有小小的得意：“岳五爺，我早說過，殺我沒有那麽容易！”
岳尚挑眉：“是嗎？”岳尚話音落，握劍的手猛地一旋轉，只聽叮的一聲，趙文還不來及反應，便見岳尚手裏又有了一柄利劍。
趙文大驚，看向手裏捏著的劍尖，這才明白，原來岳尚用的是子母劍，劍裏套著劍。
趙文想到了躲閃，可高手對招片刻時間都很關鍵，也就是這一楞神間，岳尚手裏的劍已經刺到了他的心臟裏，他瞪大了眼睛，不可思議的低頭望向自己的胸口。
岳尚冷笑：“對我而言，沒有什麽人殺不了！”話落，他猛的將劍抽回。
噗的一聲，鮮血從趙文的胸口迸發而出，趙文的臉色變得慘白，卻強撐著不肯倒下，咬牙道：“聽聞五爺一向行事光明磊落，從不做小人之事，為何、為何要與王妃……嘔……”話未說完，一口血又從趙文的嘴裏溢了出來。
岳尚無奈的看了他一眼，滿臉的坦然：“自古忠義難兩全!”
趙文因為他這句話猛地睜大了眼睛：“是你……教唆王妃偷盜鳳冠？”
“是！”
“那……鳳冠現在何處？”
“你說呢？”
“陛下……”趙文剛吐出兩個字便再也撐不住，轟然倒地。
岳尚靜靜的站了一會，道一聲‘對不住了’，便離開了滿地血泊的小巷子。
只是岳尚無論如何也想不到，他剛走不過十步，看似已經斷氣的趙文忽然動了起來。趙文顫巍巍的擡起手指，就著從自己身上流出的鮮血，在地上寫下了一個陛字，而後，便再也沒有動彈過。
……
蕭雅忐忑等候一夜，天亮之時，岳尚果然如約送來了解毒的藥丸，她實在是高興，生怕藥丸長翅膀飛走了般，當即將它幹嚼了吞下肚去。
岳尚見她眼底深深的黑眼圈，湊上前道：“你不會擔心了一夜沒有睡覺吧？”
蕭雅澀然，點點頭。
見狀，岳尚臉上流露出傷心：“不是跟你說了要相信我嗎？我既然答應了在天亮前將解藥送給你，就算是死，我也一定會做到！”
對上他失望的眼神，蕭雅產生了濃濃的愧疚感，囁嚅道：“我、我不是不相信你，我只是、只是膽子小，怕死而已！”
“是嗎？如果承諾給你找到解藥的是歐陽少華，那你還會擔心一晚上嗎？”
蕭雅一楞，在心裏暗暗問自己如果是歐陽少華，她是否能夠放心？或許會，歐陽少華終究和岳尚不一樣……
可真的不一樣嗎？
蕭雅自己也無法給出一個真實的答案，她只知道，她對任何人的信任都是有限的，包括歐陽少華，也包括眼前的岳尚。
“怎麽不說話？被我說中了嗎？”等不到她的答案，岳尚臉沈如水，追問到。
蕭雅自嘲的笑笑：“當然會擔心，你們男人呀，就沒有能讓女人完全放心的！”
岳尚也笑，笑得眼裏毫無溫度：“是嗎？我還以為至少歐陽少華是不一樣的……沒有想到，其實大家都是一樣的，你不信任任何人，對嗎？”
蕭雅抿唇，不接他的問題，反問道：“那你告訴我，你能讓我完全相信嗎？”
岳尚怔怔的看著她，不語。
“你怎麽也不說話？不是也被我說中了吧？”
岳尚難堪的將頭扭開：“是，你說中了！你不能完全相信我！”
他的聲音沙啞中透露著濃濃的苦澀，蕭雅聽得心一沈：“不能完全相信？你是指哪方面？”
岳尚搖頭：“我不知道！我只是讚同你的話，確實沒有哪個男人能讓女人完全相信！”
“所以……你騙了我什麽？”
岳尚依舊搖頭，不回答。
“那好，讓我換一個說法，你有什麽是沒有騙我的？”
岳尚依舊沈默，半響，就在蕭雅以為他不會回答時，他幽幽開了口：“我愛你！我說我愛你，這話，是真心的，我並未騙你！”
“愛……”多麽神聖的字眼，可這只是在以前，在這個世界裏，愛情轉瞬即逝，權勢才能永恒。想到這些，蕭雅露出燦爛笑容：“……我也愛你！”
岳尚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驚喜：“你說的是真的嗎……”問著，他聲音低了下去，因為他看清了蕭雅嘴角那一抹嘲諷。
蕭雅點點頭：“當然，不愛你，怎麽會為了你背叛歐陽呢？”
聞言，岳尚眼裏再無喜悅，蕭雅為何背叛歐陽少華他最清楚。
他沈了臉，站起身，道：“你的毒雖然解了，不過邵陽王並不知道，解藥是我命人騙出來的，並未打草驚蛇，接下來該怎麽做你明白嗎？”
“明白！我這就按照邵陽王的要求，去盤龍寺裏將觀音請走，送到東宮太子妃那裏去。”
岳尚擡手，按在蕭雅的肩上：“我問你，如果、如果我說讓你放棄一切跟我走，雖然沒有傾天權勢，但我能保你榮華富貴、衣食無憂，你可願意？”
蕭雅不解的看著岳尚：“怎麽這麽問？不是你鼓勵我要掌握一切嗎？”
岳尚松開蕭雅，笑笑：“我只是試試你，看你下定決心沒有！現下，我知道你已經做好準備，一定全力幫助你！”
蕭雅沒有將心思過多的放在岳尚身上，身上的毒解了，她迫不及待想去視線強大的夢想，將他打發走後，便匆忙趕往盤龍寺了。
觀音和金盒子是邵陽王的人提前準備好的，蕭雅去寺裏請觀音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，若太子妃問起，她也好將觀音的出處說清楚。
從主持手裏接過金盒子，出了寺廟門，蕭雅將金盒子遞到秀娣手裏，秀娣差點沒有接住，震驚道：“王妃，這裏面裝的什麽，怎麽這麽沈？”
蕭雅略微緊張：“是……一尊金身觀音！”
“金的？難怪這麽重？”說著，秀娣看了看手裏的盒子，又問“這盒子也是純金的吧？”
蕭雅點頭：“是呀，我去請觀音時有位大師說唯有以純金打造的盒子相迎方能感動神佛！”
“王妃這觀音是為自己請的嗎？”
“不，我是為太子妃和太子殿下請的！”
秀娣吃驚：“為太子妃請的？”沈吟片刻，秀娣又道：“素奴婢直言，太子妃雖然身份高貴，可王妃也沒有必要如此討好她！且不談現下朝廷局勢覆雜，就說王妃與她素無往來，此時送如此厚重的禮物給她，難道就不怕旁人議論嗎？”
“怕呀，所以我們得悄悄送！切不可讓別人看見！”
“可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，東宮又是人多口雜的地方，我們再小心也難免不被別人發現，還有太子妃身邊的侍婢……”
不等秀娣說完，蕭雅打斷她的話道：“你說得對，我們不能將東西大張旗鼓的送過去！”
秀娣一聽露出笑容：“王妃這是改變主意了？”
“不！東西還是要送的，不過不是我去送！”
“王妃……”
“東西就由你替我去送！”蕭雅心裏，忽然起了惡念，如果事情失敗，查下來，這觀音是她親自送到太子妃手裏的，屆時她一定脫不了幹系。但如果東西是由秀娣送去的，若日後事發，她蕭雅大可以推脫什麽都不知道，咬定東西是在路上被人做了手腳，一切都與她無關！
思及此，蕭雅心裏有小小的內疚，但最終被她強行壓了下去。
秀娣滿臉的不願意，卻沒有拒絕：“奴婢，謹遵王妃吩咐！”
“記得跟太子妃的侍女交代清楚，這尊觀音要放在太子的寢宮裏方才顯靈，就說這是大師所言，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，請太子妃務必慎重！”
秀娣無奈，本想再勸蕭雅打消送禮的念頭，轉念一想，現下局勢覆雜，她代替蕭雅送禮探望太子妃總比蕭雅親自跑一趟好得多，當即乖巧點點頭，捧著金盒子上了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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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後人果然上當，很快跟了上來。
趙文站在墻頭，看清楚來人是岳尚，他冷冷一笑：“岳五爺這是在找誰呢？”說這話時，趙文左腳站穩，右腳毫無規律的在墻頭來回亂動，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。
乍聽到他的聲音，岳尚一驚，擡頭望去，很快鎮定下來：“找你！”
趙文一掀衣擺，掛在他腰間的香包落了下去，險險掛在墻頭，長長的穗子垂在半空中。趙文毫不在意，從墻上跳到了岳尚的面前：“不知岳五爺找小的何事？”
“自然是殺你！”岳尚說著，斜眼看去，見墻頭掛著的只是一個無關鍵要的香包，他收回視線。
趙文笑：“殺我？岳五爺就那麽有把握？”
岳尚也笑：“岳某從不做無把握的事情！知道你輕功天下第一，無人能及！可現下是在深巷之中，不是能讓你一躍千裏的曠野，你覺得自己跑得掉嗎？”
“是嗎？跑不跑得掉只有試了才知道！”
“那就試試吧！”
話落，岳尚抽出寶劍，閃著銀光的寶劍如同霹靂般向著趙文刺去，趙文掉頭就跑，一點應戰的心思也沒有。若論拳腳功夫，趙文實在不是岳尚對手，關於這一點，趙文很清楚，遂從一開始就沒有對戰的想法。
對此，岳尚似乎早已經料到，一直被他捏在左手裏的銅幣射了出來，嗖的一下從趙文面前擦過，雖然沒有傷到趙文，卻減慢了他逃跑的速度。
岳尚趁著趙文躲閃的時機再持劍向攻去，氣勢如虹。
別看趙文功夫不行，可身手敏捷、聽力出眾，竟在關鍵時刻絲毫不誤的捏住了岳尚的劍尖。
岳尚一擊不成，試圖將劍移開，卻發現趙文捏得很緊。
趙文笑，眉宇間有小小的得意：“岳五爺，我早說過，殺我沒有那麽容易！”
岳尚挑眉：“是嗎？”岳尚話音落，握劍的手猛地一旋轉，只聽叮的一聲，趙文還不來及反應，便見岳尚手裏又有了一柄利劍。
趙文大驚，看向手裏捏著的劍尖，這才明白，原來岳尚用的是子母劍，劍裏套著劍。
趙文想到了躲閃，可高手對招片刻時間都很關鍵，也就是這一楞神間，岳尚手裏的劍已經刺到了他的心臟裏，他瞪大了眼睛，不可思議的低頭望向自己的胸口。
岳尚冷笑：“對我而言，沒有什麽人殺不了！”話落，他猛的將劍抽回。
噗的一聲，鮮血從趙文的胸口迸發而出，趙文的臉色變得慘白，卻強撐著不肯倒下，咬牙道：“聽聞五爺一向行事光明磊落，從不做小人之事，為何、為何要與王妃……嘔……”話未說完，一口血又從趙文的嘴裏溢了出來。
岳尚無奈的看了他一眼，滿臉的坦然：“自古忠義難兩全!”
趙文因為他這句話猛地睜大了眼睛：“是你……教唆王妃偷盜鳳冠？”
“是！”
“那……鳳冠現在何處？”
“你說呢？”
“陛下……”趙文剛吐出兩個字便再也撐不住，轟然倒地。
岳尚靜靜的站了一會，道一聲‘對不住了’，便離開了滿地血泊的小巷子。
只是岳尚無論如何也想不到，他剛走不過十步，看似已經斷氣的趙文忽然動了起來。趙文顫巍巍的擡起手指，就著從自己身上流出的鮮血，在地上寫下了一個陛字，而後，便再也沒有動彈過。
……
蕭雅忐忑等候一夜，天亮之時，岳尚果然如約送來了解毒的藥丸，她實在是高興，生怕藥丸長翅膀飛走了般，當即將它幹嚼了吞下肚去。
岳尚見她眼底深深的黑眼圈，湊上前道：“你不會擔心了一夜沒有睡覺吧？”
蕭雅澀然，點點頭。
見狀，岳尚臉上流露出傷心：“不是跟你說了要相信我嗎？我既然答應了在天亮前將解藥送給你，就算是死，我也一定會做到！”
對上他失望的眼神，蕭雅產生了濃濃的愧疚感，囁嚅道：“我、我不是不相信你，我只是、只是膽子小，怕死而已！”
“是嗎？如果承諾給你找到解藥的是歐陽少華，那你還會擔心一晚上嗎？”
蕭雅一楞，在心裏暗暗問自己如果是歐陽少華，她是否能夠放心？或許會，歐陽少華終究和岳尚不一樣……
可真的不一樣嗎？
蕭雅自己也無法給出一個真實的答案，她只知道，她對任何人的信任都是有限的，包括歐陽少華，也包括眼前的岳尚。
“怎麽不說話？被我說中了嗎？”等不到她的答案，岳尚臉沈如水，追問到。
蕭雅自嘲的笑笑：“當然會擔心，你們男人呀，就沒有能讓女人完全放心的！”
岳尚也笑，笑得眼裏毫無溫度：“是嗎？我還以為至少歐陽少華是不一樣的……沒有想到，其實大家都是一樣的，你不信任任何人，對嗎？”
蕭雅抿唇，不接他的問題，反問道：“那你告訴我，你能讓我完全相信嗎？”
岳尚怔怔的看著她，不語。
“你怎麽也不說話？不是也被我說中了吧？”
岳尚難堪的將頭扭開：“是，你說中了！你不能完全相信我！”
他的聲音沙啞中透露著濃濃的苦澀，蕭雅聽得心一沈：“不能完全相信？你是指哪方面？”
岳尚搖頭：“我不知道！我只是讚同你的話，確實沒有哪個男人能讓女人完全相信！”
“所以……你騙了我什麽？”
岳尚依舊搖頭，不回答。
“那好，讓我換一個說法，你有什麽是沒有騙我的？”
岳尚依舊沈默，半響，就在蕭雅以為他不會回答時，他幽幽開了口：“我愛你！我說我愛你，這話，是真心的，我並未騙你！”
“愛……”多麽神聖的字眼，可這只是在以前，在這個世界裏，愛情轉瞬即逝，權勢才能永恒。想到這些，蕭雅露出燦爛笑容：“……我也愛你！”
岳尚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驚喜：“你說的是真的嗎……”問著，他聲音低了下去，因為他看清了蕭雅嘴角那一抹嘲諷。
蕭雅點點頭：“當然，不愛你，怎麽會為了你背叛歐陽呢？”
聞言，岳尚眼裏再無喜悅，蕭雅為何背叛歐陽少華他最清楚。
他沈了臉，站起身，道：“你的毒雖然解了，不過邵陽王並不知道，解藥是我命人騙出來的，並未打草驚蛇，接下來該怎麽做你明白嗎？”
“明白！我這就按照邵陽王的要求，去盤龍寺裏將觀音請走，送到東宮太子妃那裏去。”
岳尚擡手，按在蕭雅的肩上：“我問你，如果、如果我說讓你放棄一切跟我走，雖然沒有傾天權勢，但我能保你榮華富貴、衣食無憂，你可願意？”
蕭雅不解的看著岳尚：“怎麽這麽問？不是你鼓勵我要掌握一切嗎？”
岳尚松開蕭雅，笑笑：“我只是試試你，看你下定決心沒有！現下，我知道你已經做好準備，一定全力幫助你！”
蕭雅沒有將心思過多的放在岳尚身上，身上的毒解了，她迫不及待想去視線強大的夢想，將他打發走後，便匆忙趕往盤龍寺了。
觀音和金盒子是邵陽王的人提前準備好的，蕭雅去寺裏請觀音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，若太子妃問起，她也好將觀音的出處說清楚。
從主持手裏接過金盒子，出了寺廟門，蕭雅將金盒子遞到秀娣手裏，秀娣差點沒有接住，震驚道：“王妃，這裏面裝的什麽，怎麽這麽沈？”
蕭雅略微緊張：“是……一尊金身觀音！”
“金的？難怪這麽重？”說著，秀娣看了看手裏的盒子，又問“這盒子也是純金的吧？”
蕭雅點頭：“是呀，我去請觀音時有位大師說唯有以純金打造的盒子相迎方能感動神佛！”
“王妃這觀音是為自己請的嗎？”
“不，我是為太子妃和太子殿下請的！”
秀娣吃驚：“為太子妃請的？”沈吟片刻，秀娣又道：“素奴婢直言，太子妃雖然身份高貴，可王妃也沒有必要如此討好她！且不談現下朝廷局勢覆雜，就說王妃與她素無往來，此時送如此厚重的禮物給她，難道就不怕旁人議論嗎？”
“怕呀，所以我們得悄悄送！切不可讓別人看見！”
“可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，東宮又是人多口雜的地方，我們再小心也難免不被別人發現，還有太子妃身邊的侍婢……”
不等秀娣說完，蕭雅打斷她的話道：“你說得對，我們不能將東西大張旗鼓的送過去！”
秀娣一聽露出笑容：“王妃這是改變主意了？”
“不！東西還是要送的，不過不是我去送！”
“王妃……”
“東西就由你替我去送！”蕭雅心裏，忽然起了惡念，如果事情失敗，查下來，這觀音是她親自送到太子妃手裏的，屆時她一定脫不了幹系。但如果東西是由秀娣送去的，若日後事發，她蕭雅大可以推脫什麽都不知道，咬定東西是在路上被人做了手腳，一切都與她無關！
思及此，蕭雅心裏有小小的內疚，但最終被她強行壓了下去。
秀娣滿臉的不願意，卻沒有拒絕：“奴婢，謹遵王妃吩咐！”
“記得跟太子妃的侍女交代清楚，這尊觀音要放在太子的寢宮裏方才顯靈，就說這是大師所言，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，請太子妃務必慎重！”
秀娣無奈，本想再勸蕭雅打消送禮的念頭，轉念一想，現下局勢覆雜，她代替蕭雅送禮探望太子妃總比蕭雅親自跑一趟好得多，當即乖巧點點頭，捧著金盒子上了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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